苏简安知道一切已经瞒不住,去警察局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,果然,一进办公室她就被围攻了。
第二次碰她的唇,这一次是他主动,或者说是他强迫她的。
现在她不能拒绝陆薄言,他将醉未醉,也许会强迫她,也许会放过她。
“你胆子真大。”凶手阴冷的笑着说,“居然敢在三更半夜一个人来这里。”
陆薄言不想再废话,拉着苏简安下楼:“真应该让你知道我刚到美国的时候是怎么过的。”
“不是!”苏简安使劲摇头,又猛的反应过来这样容易让陆薄言误会,忙说,“其实你喜欢谁,跟我没关系……”
小半个月的时间不进解剖室不接触案子,她已经有些不习惯了。
谢谢他那么多次的临危相救;谢谢他在她出事之后,千里迢迢从纽约赶回来。
果然是她想太多了,真的就只是这么巧而已。
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什么时候?”
“我明明和你说过,以后有事,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,而不是苏亦承。”陆薄言说,“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你为什么还要打一个关机的电话。”
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场腥风血雨,苏简安却突然拉住了陆薄言的手,她越过陆薄言,走到了苏洪远的面前。
陆薄言看了看手表,已经是凌晨了:“不早了,回去睡觉。”
“一句话你就生气了。谁都知道我说的是你,你还上来问我说谁。”苏简安耸耸肩,“我把你概括得很到位啊。”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?轻易就点燃他的怒火,又轻易就扑灭所有的火苗。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他却觉得某一个瞬间里,她确实给了他一个完整的世界。